羁思
那天晚上,左手喝光了冰箱里所有的啤酒,沉沉睡去,我和方小刀收拾一片狼藉的房间,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,我想着左手的爸爸,下手还真是狠。
“左手他爸,一直就看不上左手。”方小刀闷头扫着碎裂的卡带,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,“听我奶奶说,要是投胎错了,老子和儿子就是仇人!”
我吃力的把沙发扶起来,“左手他爸大老远的从外地过来,就是要左手回家相亲?”
“狗屁!!什么相亲啊?”方小刀差点儿扔了手里的扫把:“你是不知道那个女的情况,比左手大四岁,长的太,咱这么说,配咱们左爷,不用说赶上许小坏,哪怕就十八你这样的,左爷也认了啊?”
我踢了方小刀一脚,方小刀拍拍胖胖的屁股,放低声音:“那姑娘他爸是当地税务局的头头,家里就那个一个女儿,左手他爸贪人家里有几套房子呢,左手他家也不是没钱,谁让他们爷俩不对头了?小时候听我奶奶说,养姑娘的家才往外卖姑娘呢,要一堆一堆的嫁妆,左手他老爹真行,人家养儿子也能卖,还有啊……”
方小刀扔了手里的扫把,凑到我身边,非常小声的说:“那姑娘好像做过什么心脏搭桥手术,人家媒人说了,结婚后,只要不激动就没事儿,我靠,你说夫妻俩搁一块儿生活,还不能激动?想憋死谁啊……”
“你少说两句!”我把地上的扫把扔给方小刀,“扫地去!!”
方小刀不服气的瞪着我:“你听谁说夫妻俩生活还不能激动的?”
房间终于收拾的有了人样,方小刀跑出去给左手买啤酒,方小刀说左手如果看不到冰箱里的啤酒,会非常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