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?里面有人吗?我们是酒店客服,房间里有人吗?”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后,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说话声也跟着响起来。
小歪对着沈嘉落的而过小声说着什么,沈嘉落的表情很尴尬,瞪着小歪没动。阿瑟和木羽保持着扭打的姿势没敢出声音,阿瑟还不是狠狠踩几下木羽的脚。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,沈嘉落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开门。
“卑鄙小人!”木羽疼得皱起眉头,还不敢大声骂阿瑟。
“兵不厌诈!”阿瑟又狠狠踩木羽的脚一下,他才不会跟木羽玩儿君子战。
“哦,有事儿吗?”沈嘉落只打开一条门缝,表情无辜的看着大堂经理。
“恩,是这样,你们房间……声音太大了,我刚才接到方便房间的投诉电话,小姐,你看,你们是不是……”大堂经理的态度非常客气,他并不想干涉客人的私事儿。
“哦……是这样的,我们一年没有见面了,小别胜新婚,你也知道,我们很……很相爱的……”沈嘉落表情扭捏的看着大堂经理,这话是小歪教她的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晚上来的明明不是你啊,我记得是明明长头发的小姐……”大堂经理也慌了,竟然口不择言,因为他记得很清楚,来的女人是妮娜。
“什么?还有长头发的女人?”沈嘉落将计就计,愤怒的瞪着大堂经理,“你们酒店都不差身份证吗?什么女人都敢放进来是不是?我们是有结婚证的!你说清楚,长头发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啊……对不起,可能是我看错了,你们……你们接着,接着……叙旧!”大堂经理慌忙走开,他可不想卷入家庭战争。
沈嘉落朝大堂经理的背影吐吐舌头,得意的在外面的门把手上挂上“请勿打扰”的牌子。然后关上房间门,朝小歪做出搞定的手势。
“ok了!接着打!”小歪从冰箱里拿出啤酒,坐到沙发上,示意阿瑟和木羽可以接着打。
没想到阿瑟和木羽真的接着动起手来,两个人滚到沙发上。把小歪压在底下,没头没脑的打起来。
千字锁
左手扶着昏昏沉沉的十八进到卧室,把她放到床上。该死方小刀,让他买杯冰水,死胖子跟外星人似的跑没影儿了。
“真是无聊,都说要找,找乐子啊……干嘛回来啊……”十八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她的意识还停在酒吧喧闹的声音里,好像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人影儿。
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左手转身朝卧室外面走去,
“谁都不要管我!我说……说过,今晚我要,要非常……非常不负责一次,我要,要去做一件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事儿……”十八竟然晃晃悠悠站起身也跟着往外走。
“你没事儿吧你?你今天晚上怎么了?受什么刺激了?”左手拽着十八的手臂,十八踉跄的后退着,两个人在黑暗的卧室里撞到一起。
“我只想……只想不负责任一次,我做什么都不对,谁都说我不对,是我自私,是我只想我自己,是我……”十八像甩糨糊似的甩着左手的胳膊,挣扎着往外走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不负责任?想做什么不负责任的事儿?”左手挡住十八的去路,靠着卧室门口不她出去。
“不负责任……找男人,找女人,找……反正我不要这样过新年夜……”十八摇晃着推左手,她醉的连站都站不稳。
“那你找我啊,我不用你负责任……”左手的声音暗哑下去,慢慢的朝十八走过去,他能清晰的听到十八呼吸的声音,还有她呼吸里醇厚的酒精味道,这些感觉,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。
“找……你?你?”十八茫然的抬头看着左手,左手也低头看着她。
“你不就想不负责一次吗?我正好不用别人对我负责任……”左手的呼吸急促起来,反正怎么都是放弃。
“我,我……”十八的呼吸和她的思维一样乱,乱到她失去思考的意识。
冬天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,折射在卧室床边的墙壁上。两个人的影子在月光里,慢慢的贴在一起。
阿瑟拔掉鼻孔里塞着卫生纸,仰面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,他的眼眶还是挨了木羽一拳,半个熊猫眼是没可能避免了。木羽仰面朝天的躺着,两个鼻孔都塞住卫生纸,他比阿瑟惨,两个熊猫眼,而且还是两个鼻孔同时流鼻血,睡袍也被撕的一条条。
“真够狠的,你也不怕把我打残废了,十八的下半辈子没人管吗?”木羽摸着额头上划破的地方,转脸瞪着身边的阿瑟,“有这么小别胜新婚的吗?”
“没办法,谁让我今天心里不爽了。”阿瑟接过沈嘉落递过来的化妆镜,审视着熊猫眼严重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