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木羽站在十八背后,倾斜着身体从十八的肩膀处看向案板,然后他笑了,伸手去拿刀架上带锯齿的长刀,双臂很自然的从她腰间围过去,切着硬硬的全麦法棍。十八刚好被木羽的双臂圈在靠着案板的范围里,他发丝上水滴慢慢悠悠滑落下来,打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十八警惕的支起胳膊肘,感觉两人的后背靠的太近了。
木羽非常敬业的切着案板的面包,笑出声:“切面包啊,你以为我还能干什么?小笨蛋,你刚才用的是西瓜刀,这个才是切面包的,跟我住了两个月,不会连我有什么家底儿都不知道吧?”
“那你先切,我,我……”十八本来是想躲到一边,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身边的这个男人之间,最大的问题是她怕他。这样想着,十八极力保持若无其事的语气,反正案板上的面包也切差不多了,“我就是想告诉你,舒雅的事儿你别管,她产品有问题,明明就是退货重打日期再货,她自己怎么不吃那些东西?”
“噢?”木羽放慢切面包的速度,下巴轻轻靠着她的肩,放低了声音,“这样?东南西北风,我还没尝试过枕头风,要不今晚我们试试,你吹点儿枕头风,看看我能不能听你的?顺便讨论下你在电话说的……我的下半身的问题。”
“无聊!就知道你这种人没有良知!”十八拿了案板上的面包片,生硬的推开木羽按着案板的手,站到旁边往面包片抹果酱,跟这种男人讲良知?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良知?敢在电话里撩拨我,不敢迎战?”木羽翘着嘴角笑,很随意的拿走十八手里刚涂好果酱的面包片嚼着,眼神停在她穿衬衫和牛仔裤的腰际,“外滩酒吧的小姑娘,旗袍穿的漂亮。”
“喜欢就住到外滩,天天看,多养眼?”十八没好气瞪了木羽,重新涂面包,想着怎么才能说出来最解气的话,想了半天竟然词穷,干脆狠狠的咬了全麦法棍,发狠的嚼着,看来泼妇还真不是一般人都能当。
木羽舔嘴角的果酱,看着十八愤激的表情,有点儿象早点的开胃菜。他从来都自信跟女人的沟通能力,不能好好说话,就用吵的、挑衅的,不信她不说话。
“看什么看?”十八恼火的把手边的面包片扔到木羽身上,“那么喜欢抢着吃,都给你好了……”
木羽笑着把扔过来的面包片放到案板上,趁着十八低头拍面包屑,他的手就轻轻的按着她衬衫的下摆,邪邪的笑,“不懂得欣赏美了吧?旗袍开叉到这个位置是性感,喜欢穿裙子吗?跳舞的时候,还可以把裙子提到这个位置……”
“流氓!”十八愤怒的回身,打开木羽的手,手心撞击的痛感还没过去,木羽就用力握她的手,往他身边带,旋转了一个探戈的舞步,依旧笑的邪邪的,“会跳舞吗?我习惯实战,恩,很多年以后你会感谢我,是我让你经历了男人。”
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十八奋力推木羽,实在找不到攻击力强的言语,最窝囊的是,她竟然不会骂人。
“当然有意思。”木羽狡黠的笑着,“我还从来没试过给别人切面包。”
小歪当了几天公司老总后烦了,把公司转给阿瑟,小麦荣升副总。小米眼热,再三请求,才得以出任公司的财务,据说还没薪水,每天负责柜台卫生、接电话、发传真。
“什么?开餐厅?烤串儿?”十八瞪大眼睛,看着小歪满不在乎的表情,“你上次还说就算合伙做生意,也是‘南水北调’那种工程的啊?”
“吃的工程还小吗?”小歪叼着牙签,一脸痞气。“阿瑟是你哥?我就不是吗?我生日还比阿瑟大三个月呢,没谱儿的事儿我会坑你?”
“说不定你坑的就是我。”十八狐疑的打量小歪,找不出两个人合伙的理由,“你干嘛拉我入股啊?阿瑟呢?”
小歪换上一副貔貅脸:“阿瑟还能把装电脑的柜台扔了吗?人家小麦和小米都入了阿瑟的股,你指望你那点儿死工资还能用上香奈儿吗?”
“我香水过敏。”十八不为所动,天上掉馅饼,非奸即盗,最关键是骗财骗色都跟她没关系。
小歪游说的烦了:“好了好了,我跟你说实话,我不是为了小诺吗,你入了股,小诺不可能不过来吃东西吧?那我就可以看见她啊,哎哟,那丫头,真让我想死了,想的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……”
“说的好听,你属于赚多少花多少型的,我入了股,每个月分个三百块钱,还不如去天桥摆地摊卖袜子呢。”十八盯着小歪有些发情的脸,怎么算都不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