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米把衣服扔给十八:“快穿衣服,木叔叔回来了,他没带钥匙。”
十八迷糊的穿了衣服,走出卧室,从牛仔裤口袋掏钥匙。客厅很黑,她好像被绊了一下,手里的钥匙飞出去不说,人也往前倒。然后,她就扑到什么人身上。
“小心点儿。”木羽的呼吸拂在她耳边,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脸,他的脸凉凉的,可能是在夜里呆的太久了。
十八懊恼的推开木羽,蹲下找钥匙:“不是提醒过你要带钥匙吗?”
“我走的那么匆忙,怎么可能记住?”木羽也蹲下帮着她找钥匙,两个人几乎同时摸到了钥匙,木羽小声的笑着,“不觉得我们有默契吗?你摔倒了有我在前面抱着,就算找个钥匙……”
“无聊。”她打开他的手,木羽依旧笑出声,“走了,赶回去还能睡会儿。”
回来的路上,木羽就发现十八的情绪不高,憋了好几天的想说的那些逗她的话,终于还是没说出来,想着后半夜可能太困了。
“这么没精神?不想听听我出差这几天的艳遇?”十八用钥匙开门,听着钥匙在防盗门里旋转的声音,木羽微微倾斜了身体,在她的发髻间嗅着。十八利落的推门进去,木羽就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,笑着看她的身影。
“不用拒我千里之外……”木羽刚跟着进了房间,十八头也没抬的从背包里拿出信封塞给他,“阿若让我给你的。”
木羽对着走廊等灯光看信封里的照片,十八就进了她的房间。木羽把照片丢到沙发上,跟过去刚想推门,就听到房门放出咔哒的锁门声,他多少有些意外,弓起手指想敲门,想了想,还是转身慢慢走回房间。这是他们同住将近两个月来,她唯一的变化。
十八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,怎么都睡不着。想着左手说他从来就碰上合适的时间,她又开始想自己的时间,是不是也从来就没对过?想到心里发慌,深更半夜的偏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说点儿什么,她就蹑手蹑脚去了书房,打开电脑,噼里啪啦写着那些没有办法说出口的郁闷。可是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,十八发现她还是没办法把纾解自己的情绪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木羽披着衬衫开了门,眼睛带着疲惫和困意,看着有些不知道所措的十八,她的敲门声轻的让木羽误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“我……”十八低下头,想不到自己真的敲门叫醒眼前这个跟她没什么关系的男人,“我有些事情,想不太明白。”
木羽困倦的伸着懒腰,挑着嘴角开始笑:“是一个人睡不着要我搂着你睡呢,还是你终于想明白了对我也蛮有愧疚感的?”
“你会怕被别人提起过去吗?”十八没理会木羽戏谑的话语,把憋了很久的心结丢了出来,她真的很想知道,男人是怎样想这个问题。
“过去吗?”木羽侧身从房间里那么烟给自己点上,倚着门想了一会儿,“这么说吧,一个人要是有太多的过去未必是好事儿,当时也许会很享受,但以后都会成为把柄,除非真的可以不让别人知道。”
“要是当时不是享受的那种情况呢?”十八太想否定某些不愉快的过去了,甚至忘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就跟她的某些过去息息相关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木羽眯着眼睛,打量她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能力不行?”
“这,跟你的能力有关系吗?”十八拿不准木羽话里的意思,但又不想被他感觉自己的理解能力有误,还是很强硬的顶了回去。
“你把我吵醒就为了问这个?”木羽笑的邪邪的,轻轻的吐了一口烟,“刚才为什么锁门?”
“有安全感。”十八不示弱的看着木羽的眼睛,她觉得自己的胆量不应该那么小,“我没问题了,你可以去睡了。”
“没用的,如果不是后半夜,说不定我这种小人会破门而入。”木羽的声音懒洋洋的,他看着十八转身走向房间,竟然笑出声,“小笨蛋,刚才说的能力,就是男人让女人快乐的能力,你竟然敢怀疑我没让你享受过去?”
“你混蛋!”十八终于醒悟过来,抓起沙发上靠垫砸向有些挑衅的木羽,木羽接了抱枕,挑衅的更厉害,“谢了,你扔过来的,我当抱着你睡好了。”
烟花令(2009626大修改)
早晨,十八在厨房费力的切着硬硬的法棍面包,后悔听了小诺的话,小诺说资本主义国家生活就是好,连农场的动物吃的都是全麦面包,十八好奇心被挑了起来,想知道资本主义国家动物的生活水准到底有多高?
木羽冲了凉,头发丝上还在滴水,他舒展着手臂进到厨房。十八已经放弃了切法棍面包,干脆直接拿刀砍面包,把案板震得啪啪直响。这哪是面包?根本就是木棍好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