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沸腾,想起什么,割下一缕白色的头发,在火里一点燃,手一扬,一缕头发全部变成了粉末,混合在锅里,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。一大碗黑黢黢的东西,慢慢放凉,散发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腥味,早已不是姜汤,而是一种奇怪的东西。
郎中看她端着走向秦大王,这药,没有任何的根据,也没有理由,全是胡乱搭配,死马当成活马医?这也成?服下去会不会马上就死了?他惊恐起来,一步步往后退:“夫人,夫人……这药服不得啊……”
“怎么服不得?”
“夫人,这是你自己做主的,可不要怪我……”
她淡淡道:“你出去吧,无论他是死是活,你的命都是你自己的。你无须害怕。”
郎中松一口气,第一次意识到,这伙人,并非金军,也并非土匪,又并非官兵,不知道究竟是什么。他慢慢走出去。
到了门口,花溶忽然又说:“先生,麻烦你尽力诊治其他兄弟,我们这里还有不少伤员,他们可都指望你了。”
郎中面露难色,他本是打算趁机溜之大吉的。
花溶又拿出一锭银子,“只要你尽力而为,我们就感谢你了。你请放心,你在这里绝对安全,什么都不必担心。来人,把郎中送出去,好好安排饮食起居,不得有任何失礼之处。”
“是。”
郎中接了银子,站了一下,才默默地出去,他也很好奇,惴惴的,竟然想留下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。但是,他发现留下不妥,只得磨磨蹭蹭地出去了。
陆文龙也站在门口,也充满好奇。却见花溶一招手,柔声道:“儿子,过来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