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被扣押在这里,没日没夜地诊治。除了秦大王,还有其他伤员,各种伤药全部用尽。
秦大王却转为了高烧,那是伤口恶化的缘故。所有人都束手无策,郎中更是战战兢兢,依照他在土匪窝里的经验,如果这个头子死了,自己只怕也活不成了。他不时看那个戴着眼罩的独眼龙,不时看那个白发的女人,想比较一下,这两个诡异的人,到底哪一个才是善茬。
他的结论是选择花溶。
因为那个女人除了头发和血污的脸,再也没有任何可怕的地方。
当晚,找水的一股小分队回来,带了一点水。
湿帕子在秦大王头上不停轮换,却无济于事,他浑身滚烫,仿佛就要着火。花溶不知换了几十次了,就连郎中也快睡着了,又被惊醒,唠唠叨叨,战战兢兢:“这位大爷的伤……只怕,只怕……若是高烧不退……只怕,只怕……”
他只敢说“只怕”二字。
花溶也失去了所有的冷静,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做不下去了。秦大王情况危急,这烧折腾着不退,他也就完了。脑子里一片一片的空白,他若完了,自己该怎么办呢?良久,她拿起帕子,忽然狠狠盖了秦大王的满头满脸,恶狠狠地说:“既然你以前折磨我,我也要折磨你……”
郎中莫名其妙。
“来人,给我找一些老姜,一些树根……”
众人面面相觑,又不是驱寒,要老姜干什么?
众人赶紧搜索,那是从土匪窝里带出来的一个罐子,里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调味品,还有一个老姜。花溶又拿了一些士兵们刚搜索回来的新鲜的树根。花溶看看那个所谓的“老姜”,完全是一个皱巴巴的东西,在平常,这是非常普通的东西,现在却很难找到,她甚至怀疑,这根本不是老姜。但是,没得其他选择,只好拿了这些东西,一股脑的亲自放在行军的锅里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