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弦等恍悟过来,见岳鹏举已经一马当先跑出去老远,便立刻率众追上去。
夜色已深。
天空又飘起小雪。南国天气虽然不如北地极寒,但这样飘雪的日子,也寒彻心扉。花溶紧紧身上的衣服,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,仿佛置身于极其寒冷的冰窖。
她忽然想起城门关闭的刹那,自己落在外面。以及秦大王的声音:“你二人再替赵德基卖命,迟早死于非命。”
果然。
其实,自己也是知道的。
她靠着墙壁,自言自语,此次大劫之后,真惟愿永久离开京城,再也不沾染上这个是非凶险之地。
意识清醒后,身上的伤疤就开始剧烈疼痛,疼一阵,又慢慢变得麻木。可是,就在麻木的刹那,却出奇地疼痛,浑身如浸入了盐水里,她惨叫一声,忽然大喊:“鹏举,鹏举……”
半晌,四周寂静。
仿佛有人在答应自己:“姐姐……十七姐……”
可是,静心下来,只有厚厚的墙壁外面呼呼的风声。这是一年的年末,快要到除夕了。曾经有一个除夕,是自己和鹏举的成亲日,如今呢?
如今,可还有相见的日子?
一家三口,各自分散。
仿佛有人靠近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