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铺柔软,坐起来总比房内的破木椅子强。
然后他搬来破木椅子,在金玉郎的前方坐下了:“金先生,您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?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吗?” 金玉郎先把手里那卷报纸递给了施新月,说道:“你做过教书先生,一定有点知识。
你看看,这样的东西,你能不能写?” 施新月接过来,听金玉郎让自己“看副刊”,就翻到副刊浏览了一番。
起初他见这报纸名叫《万国时报》,以为上面刊登的必定都是国际大事,然而一看副刊内容,他皱了眉头:副刊上面除了花柳病广告,就是给优伶戏子以及胡同花魁拍马屁的文章。
“写是能写,只是我写不出。”
他如实告诉金玉郎:“我不认识名伶,也不认识花魁,想夸他们也无从夸起。”
说到这里,他怕金玉郎失望,所以思索了一下又道:“金先生想要捧谁,最好给我一张照片,我看着照片来写,应该能夸个八九不离十。”
金玉郎笑了:“我就知道你能行。
本来我想自己写来着,可是试了试,还是写不出。
现在我没有照片,我先睡一觉。
等天亮了,我再去找照片给你。”
金玉郎嫌旅馆内的被褥不干净,大衣也没脱,直接就窝在那小床上闭了眼睛。
施新月将椅子搬到窗边坐了,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,同时大气也不喘一声,怕扰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