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吐了半晌,说出来的,也只是这样一句蹩脚的开场。
“耕烟。耕烟。”
对方也不遑多让。竟然只晓得喊着她的名字,看着她日渐清瘦的眉眼,拳头紧握。
“矜云。耕烟姑娘。”
这个时候,远远的又是一阵呼喊。耕烟循声望过去,看见逝儿,坐在一张新黄色的竹椅上,兴高采烈的,朝着他们挥手。而她唤的是矜云而非白大哥,耕烟怔了怔,恍然觉出了其中的异样,白矜云亦是,颇有些仓皇惊措。
耕烟抱以虚弱的一笑。然后轻声问白矜云:“为何不来找我?”
“你,一切可好?”
答非所问。
“我以为你死了。”耕烟自言自语道,脑子里,又是方才逝儿那一声娇滴滴亲密密的,矜云。
良久,白矜云长叹一声:“对不起。”
这段交谈很混乱,仿佛大半年未见,彼此的默契都被雨打风吹了去,生疏里,更有几分隐忍和逃避。
“我,快要成亲了。”
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,以为白矜云必定大惊失色,或者,还会做出更慌乱的反应来。
可是,没有。
竟然,没有。
白矜云只是淡淡的说道:“恭喜你。”
偌大的庙宇,人来人往,只有远处的逝儿看到他的手不停的颤抖。
经年(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