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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妆诧异,这家伙是成精了还是回炉重造了,小小年纪就懂得体察事态,懂得掩饰。实在看不出来长大了是个软硬不吃的货。想起他被打了廷杖,由白布裹了扔出宫门,她好心让家里的仆人抬他回来,他不仅不道谢,甚至还想自己走回来。

然后自己呢……明妆想起来了,她好像是冷笑一声说,老爷您随便,然后冷眼看他血肉模糊的怎么撑着回家。

刘左氏大喜:“贤侄,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。听说你都入了县学了,都说你是神童,果然不假。”

明妆心里冷笑,神童又如何,一顿棍子打回了原籍。

敏湛面无表情的说:“夫人过奖。是家父和先生教导有方。”

刘左氏乐的合不拢嘴:“我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可也听梦庚说了,先生夸你将是国之大器。”

明妆继续冷笑,国之大器?国家就是被这帮只会读书的大器折腾的朝纲混乱。

秦敏湛显然没看出多高兴来,道:“夫人,容敏湛先告退。”

“哎,去吧,去吧。”刘左氏赶紧让张妈送秦家少爷离开,然后关起门来训一直绷着脸的梦庆: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没事你都要争个急赤白脸,怎么刚才一直不说话?”

梦庆哼了声。这时梦庆的小厮鹦哥低声说:“回夫人,少爷前些日子夜里发冷。叫人重新把火炕烧上,没想到炕热了,上火了嗓子肿,说不了话。”

刘左氏冷笑:“我说呢,原来是这个原因。”继而装作不关心的说道:“可吃药了?”

“回夫人,吃了,汤水都是冰梨熬的,用来去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