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一把44的马格南左|轮,对吧?一共可以填充六发子弹,顺带一提,它们时刻都是满的,只不过六颗里有三颗是真正的子弹,另外三颗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,直到中枪的那一刻。”
“向我自己开枪是这样,向别处——无论是人是物就都是货真价实的真枪了。而如果我侥幸轮到那三发假弹中的一发,就会得到子弹对应的某种特殊能力,持续时间是半小时。”
——死亡率为一半的俄罗斯轮|盘赌。
顾浅突然明白那不要命的精神是从哪来的了。
“做生意真是屈才了,”她说,“你这个赌徒。”
“谁乐意要这种能力呢。”
黎烁状似无可奈何地一耸肩,“知道我为什么努力搜集那些各式各样的道具了?就是为了避免用它啊。”
一派胡言。
没有角度能比顾浅如今将他眼中的神色看得更清楚,他享受的分明是真正命悬一线之后的刺激与快感。
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。
就像她实际上无法解释,她为什么从来都不逃避在这座游乐场里所将要面临的一切危险。
不过,这些都不重要。
顾浅猛地松开手,向后退开两步,没了她的钳制,黎烁一下子吐出长长一口气,苦着脸弯腰去揉刚才被膝盖给顶了的肚子。
“怎么,”他还有心思打趣,“这下相信我了?”
“不。”
顾浅说着,重新拉上保险后抬手就把枪一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