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子衿感慨,“你可真是个雅人。”
余幸笑,“不知道姐姐是夸我还是贬我呢。”说来,自从何子衿出了个给弟弟身边放丫环的损招,余幸对大姑子客气多了。当然,何子衿也不知道弟媳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。
俩人说着话,也就两天,便到了沙河县。
阿冽没在县衙,出去办事了。
何老娘见着余幸,当头一句就是,“你咋来啦?”
余幸有些尴尬,到底也有心理准备,笑道,“相公过来苦读,我在家里很是不放心。何况,老太太在这里,我也理当过来侍奉。”
何老娘心说,我只要天天不见你就能多活十年。
余幸嫁到何家这三四个月,婆家对她性子有所了解,她对婆家诸人也有所了解,知道太婆婆是个贪财的。连忙奉上大包小包的礼物,笑道,“这点心是来时那天提前让如意斋的师傅起了个大早给做的,如今拿过来,虽不比新鲜时候味儿好,也还不错。老太太尝一块儿,就是我的福分了。”
孙媳妇都能捧到跟前了,何老娘也不能不赏这个脸,就拿了块栗子酥咬一口,别说,就算不是新出炉的,味儿也还成。
余幸又送上血燕,道,“特意孝敬老太太的。”
何老娘虽然心里觉着没必要吃这么贵的东西,但,银子花都花了,东西买都买了,她便矜持的点点头,示意余嬷嬷收下。余幸还有两匹时兴的衣料子奉上,以及亲手给何老娘做的抹额,笑道,“早就开始做了,我做活慢,没叫老太太知道。听说老太太爱梅花高洁,就绣的梅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