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恭拉开折扇扇风,“没事。”
何子衿想了想,笑,“不会是担心他们考试吧?”
何恭还装模作样的不承认,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,读了好几年的书,倘考不上,是他们不用功,再接着念就是。”
何子衿偷笑,这会儿刚刚入夏,天气并不热,且蔷薇花已经开了,父女两个就在蔷薇花架下支起藤桌藤椅,喝茶说话儿。
何子衿笑着给她爹倒盏凉茶,“我看爹你科举时也没这样紧张过。”
“你哪儿知道父母心。”何恭喝口茶,自己安慰自己道,“就算阿冽考不上,阿念只要正常考,应该没问题的。”
“您就放心吧,这不过是入学考试,又不是去考秀才。”何子衿给她爹分析,“也不过是四书五经上的事儿,他们跟爹你念好几年的书了,哪怕没什么深刻见解,通读也通读一遍了。而且,考试肯定不能只招一个班的,起码得分出等级来,初级班,中级班,高级班什么的。我就不信,难道连初级班都考不上?”
“弟弟他们启蒙便早,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天才,无非是看谁更勤奋罢了,阿念阿冽资质不是上等,也是中等,且不算不勤奋了,爹你只管放心,一准儿没问题的。”相对于何恭的关心则乱,何子衿颇为笃定自信。
劝了一回老爹,何子衿瞧了一回花房的花儿,又在外剪了许多花搁在蒲草编的篮子里,提回去煮水喝了。
尽管该劝的妻女都劝了,待傍晚阿念何冽等人回来,何恭的状态也不咋地,但因为有冯凛冯凝比着,也算不错啦。
考生们回来,先是到何老娘屋里说话,何恭等人也一并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