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时,何老娘还絮叨,“这会儿也该吃饭了吧,不知山上有没有热水喝。”之类的话。
何子衿笑,“您就放心吧,热水什么的都有的。”她去朝云观定房的时候给朝云道长出的主意,朝云道长与书院商量了,为了支持考生,还在书院外由朝云观的小道士们免费摆个水摊子,给考生们喝水啥的。
何子衿完全不担心,阿念六岁就启蒙了,那会儿阿冽年纪小,也跟着学认个字啥的。念这好几年的书,一个升学考试能有多难。起码,何子衿觉着自家两个弟弟是没问题的。
何子衿对弟弟们有自信,于是不紧张。
沈氏也不急,她最有耐心不过,何恭多年举人不中,沈氏也没觉着啥,何况如今只是升学考试,在沈氏看来,孩子们还小,就是阿念也是冬天的生辰,说十岁,是按虚岁来说的,其实比九岁大生日的大不了多少。考不上,无非是在家里再多念两年罢了。
沈氏这么想着,于是,也不紧张了。
何老娘在孩子们考试前亲去烧过香了,她是虔诚的佛教徒,絮叨一嘴子是习惯使然,有信仰的人,也不紧张。
最紧张的是三个想去送考而没能送考的男人!
何恭书是看不下去了,他与冯凛冯凝,往日也挺有话说,今日只剩一个话题。整个上午,三个男人坐书房里,一会儿冯凛道,“这快到山上了吧?”
何恭,“嗯,是吧。”
冯凝,“管他考上考不上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