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州城有个观月楼,和江城观云楼异曲同工,是不是也是你的产业?”
“既知道了,那还不快跟着我走。”
阿难撇撇嘴,这厮真是…怎么就能这么豪绰!心内嫉妒的不行,还是屁颠屁颠跟在沈恻后头。
未出院子,阿难因着许久未以真面目示人,临脚这一下竟还有些心慌。扯出沈恻衣袖,“我要不要带个幕篱或者帷帽?”
低头看了人儿一眼,粉唇嫩嫩,白肤腻腻,墨发乌乌,眼如点漆。无甚精致打扮,偏就叫人挪不开眼,双目流转的娇俏狡黠挠的人心痒痒。
九月末,沧州城天气已经很凉,看着阿难身上还略有单薄的衣裙,开口道:“护身的白绡可一直穿着?这白绡刀枪不入,冬日里也会自行升温。”
阿难点点头,“怪不得我说怎么一点儿都不冷。”又看了沈恻一眼,“先不说那白绡,你说我要不要带个幕篱或者帷帽。”
“你看你自己心意,你若想戴,便戴。你若不想,那便不戴。”扯了扯嘴角,“你尽管随了自己心意就是,只要在我身边,便无人能伤了你。”
狐疑的看了那厮一眼,今日这龟儿子是怎么了。嘴巴跟抹了蜜似的。
最后阿难还是带了帷帽,倒不是怕什么其他人追杀了,主要还是怕碰到恒玉。若真碰上了,那才叫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。
可这世上的事情便就是这般,你想得到的不会如期而至,你不想要的,来的那叫一个赶巧儿迅速。
街上商家小贩鳞次栉比,热闹的很,沈恻那厮的脸走在这么个人群里,用鹤立鸡群都不能形容了。
帕子水果都砸到自己身上的时候,阿难怒了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招摇!孔雀开屏找媳妇儿啊!我把帷帽给你戴,要是还有人拿了东西扔到我身上,一次一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