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让江湖都知道,你阿难,如今是被我沈恻所护。”
夜里寒凉,沐浴之后温了汤婆子,早早就钻了床榻。阿难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,怎么也无法入睡。
脑袋里不断划过沈恻说那句话的神情动作。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是想让自己给他当个暖床的吗?
要说这厮对自己没意思,阿难那是怎么都不信的。要说这厮对自己有意思到了要让天下皆知的地方,那她就更不信了。
在阿难看来,自己的银子已经被他连哄带骗的全夺走了,如果自己是沈恻,还会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?
想到一处觉得很有可能,噌的坐起身,难不成钱财夺去了还想骗身骗心骗感情?
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,阿难翻了个身,反正沈恻那个人说什么都别在意就是了,不但不要在意,还一个字都不能信他的。
第二日,一出次间就见沈恻也出了主屋。
着了件深紫色的外袍,里衣穿了白色。头上没再束冠,而是用了白色纶巾丝带束起。
也确实如他所说,没再易容了,这般骚包就差在脸上画个花了。
“这般看我作甚?怎么?是不是一早上见我便觉赏心悦目。”
“我呸!”
沈恻笑笑,从阿难身旁越过,手还不忘拍拍人儿的小脑袋,“我带你出去吃些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