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拔出剑,掌风一起,斩断了自己的袍角,冷笑道:“至于和骆家,就如此袍,割袍断义,再无关系。”
张业冷笑道:“莫玄战,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,开弓可没回头箭哦,你一个狼窝里的弃子,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骆家给的,没有骆家,你狗屁都不是!你还能猖狂什么!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……”莫玄战嚣张地大笑起来,笑声惊得那些弓箭手都诧异莫名,他却全然无视,越笑越猖狂。
“莫玄战……”张业气恼地叫起来:“我数三声,你下马弃剑跟我回去,骆将军还能饶你无礼之罪,否则就休怪弓箭无情!”
“你不是说没有骆家,我莫玄战狗屁都不是吗?那我就看看没有骆家,我到底算什么!不必客气,来……”
莫玄战一夹马腹,就纵马飞扑。
“给我放!”张业三声也顾不上数了,慌忙叫道。
那些弓箭手都是张业的人,一听放箭都不手软地拉开了弓,一时只见弓箭像雨一样飞向莫玄战。
莫玄战一带马头,剑舞成盾,护住自己心脉,想仗着赤骥脚程快飞跑出去。可是箭矢密集,没跑多远赤骥就中了几箭,脚上臀部上都有。
莫玄战瞥见,心痛得比射在自己身上还难受,知道想带赤骥走是不可能了!可是要让他留下赤骥自己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事!
莫玄战纠结得双目赤红,猛地大吼一声,旋身跃起,踩在街道旁边的小摊顶上就飞身上房,附近的几个弓箭手还没转过身,就被他踢下去,其他的弓箭手纷纷调转弓箭瞄准他。
“走!”莫玄战吹了一声口哨,赤骥就带伤往前飞跑,莫玄战一路杀了过去,张业但见自己的人一个个掉下房顶。
这还是莫玄战念在都是一个军营里的战友,手下留情了,否则他的剑可是没长眼睛的。
“射他的马!”张业疯狂地叫道。他不待见莫玄战,也不待见莫玄战的宝马。凭什么他这么年轻就能做上将军呢?凭什么他能拥有日行千里的赤骥呢!凭什么他能得到皇上的赐婚却还要抗旨呢!
这让自己这等没有骆将军做靠山的人,没有将军之位,也没有宝马的人怎么活呢?
有些弓箭手就真的听命往赤骥射了,莫玄战还没杀过去,就见赤骥又中了两箭,他顿时心如刀割,咆哮一声:“张业,你有本事冲我来,你射它干嘛!”
他加快脚程,飞扑过去,张业闪到了弓箭手身后,亲自持弓往莫玄战射。弓箭阵势太强,莫玄战一时近不了身,眼见自己的赤骥被弓箭逼得左闪右躲,浑身鲜血淋淋,他目眦尽裂,顾不上杀张业,又往赤骥那边窜去……
这次他不再留情,剑光如飞,顷刻就被他砍下了几个弓箭手的脑袋,吓得那些弓箭手纷纷躲闪,赤骥缓过了劲,却扛不住满身的箭伤,前脚一软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赤骥……”莫玄战吼叫一声,飞扑过去。
那些弓箭手看到那片赤红色的宝马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半天都站不起来,都愣了一下。他们是战士,自然知道一匹宝马对战士的重要性。更何况,莫玄战出名的勇猛和他的这匹赤骥是分不开的,谁都知道这匹马跟随了莫玄战多年,莫玄战许多战功都是在赤骥的背上取得的,他对这匹马的感情,想当然也是很深的。
这种人和马的感情,有时甚至比和自己的战友更深,因为战友还可能背叛自己,而马却不会背叛,至死都只会跟随自己的主人。
眼见那匹全军有名的宝马赤骥身上都插满了箭,这些战士就算不心痛莫玄战,也会忍不住心痛赤骥,手下的箭矢就缓了。
张业一见,气急败坏地叫道:“还不给我射,等他缓过来,你们都想死吗?”
这话让那些弓箭手一凛,又端起了弓箭,莫玄战刚才的狠辣众人都看见了,平日他对敌都是冷酷无情,现在他们射死了他的宝马,他会放过他们吗?
箭矢如雨,往莫玄战和跪在地上挣扎的赤骥身上飞来,莫玄战红了眼,挥剑拼命帮赤骥拦着箭矢,可是他挡得住一边,挡不住另一边,眼看赤骥身上中的箭越来越多,莫玄战都要疯狂了……
“玄哥,我们来帮你!”
鸣蛰他们赶到,看见这一幕,众人都愣了。
杨问春看到已经插满箭矢的赤骥还在不甘地挣扎着想站起来,眼泪唰地一下就滑了下来,哭道:“怎么弄成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几人没来得及考虑,杀开了一条路冲了过去。
张业吼道:“鸣蛰,赵垨,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?莫玄战抗旨不遵,罪同谋反,你们敢帮他,都罪同谋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