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震苦笑道:“他已经猜到我们欺骗他了,药有效也没用,他不会给我们强迫他的机会的!”
鸣蛰也苦笑:“现在我倒希望药没效,这样他还会相信我们,否则我们在他心目中,和金小敏有什么区别?”
杨问春气愤地叫道:“我不管……他恨我们也好,怨我们也好,你们赶紧去抓住他啊!金小敏还在酒楼等着我们,难道你们想让她一个人拜堂吗?还有,骆将军请了许多客人来,如果玄哥不到场,骆将军失了面子,他会放过玄哥吗?现在这已经不是我们和玄哥的感情问题了,还关系着骆家的面子,你们不想玄哥丢了将军的职位,就赶紧去追啊!”
韩弘毅急了,跺脚道:“玄哥都跑远了,怎么追?就算追上了,以玄哥的武功,他会乖乖跟我们走吗?”
鸣蛰一击掌,叫道:“走,去追玄哥。问春说的对,现在不是我们之间的事了,骆将军是玄哥的义父,他不可能不知道玄哥的脾气,让我们来押玄哥是给我们面子,他一定还有后手……”
赵垨睁大了眼,迟疑道:“昨晚我好像听骆宏志和骆宏毅闲聊时说过,让张业带一支队伍去做什么,具体是什么我没听清楚,不会是让他来押玄哥吧?”
鸣蛰的心顿时落了下去,叫道:“张业和玄哥上次因为马球的事起气,早扬言要收拾玄哥,平日他也看不惯玄哥人缘好冷嘲热讽的,他来押玄哥,八成不会有什么好事。不行……快走,我们去追他!”
几人匆匆上马,杨问春还有些不服气地说:“你们想太多了吧,玄哥是骆将军的义子,就算骆将军对他严厉点,也不会想杀他的,你们别杞人忧天!”
鸣蛰和韩弘毅等都不说话,他们跟了骆将军这么多年,哪会不知道骆将军是什么样的人?他如果真的觉得莫玄战不服管教,有叛逆的可能,他一定会杀了他的,决不会便宜别人……
莫玄战纵马跑出军营,想了一下,决定去找司偘,这家伙有消息也不来报告一声,等他给他好看。
还有寇珠那没良心的丫头,自己被打被关在大牢也不见她来慰问一声,真是没有一点为人娘子的自觉,她就不怕自己真的被逼着娶了金小敏吗?
想到寇珠,莫玄战唇角微微上翘,想着要是见到她,一定将她按在膝盖上打一顿屁股。前几天是看她才小产完舍不得下手,现在打轻点总可以吧!
想到第一次打她屁股时她的吼叫,还有脸通红的样子,莫玄战心情大好,连刚才鸣蛰他们暗算自己的事都没那么气愤了。
正跑着,就听到有人叫道:“莫将军,请留步。骆将军有令,让你马上去洛江酒楼和金小敏拜堂成亲,抗旨之罪可以一笔勾销,否则格杀勿论!”
莫玄战勒住马,抬头一看,前面街道上房顶上都布满了手持弓箭的士兵,后面有脚步声跑动,他再回头,看到后面又是两队持弓弩的士兵。
莫玄战转回头,眯了眼,嘲讽地看着站在房顶上的张业,冷笑道:“骆将军真看得起我啊,拜个堂要动用这么多的士兵来请,他就不怕明日早朝被吏官参一本吗?浪费朝廷资源啊!”
张业冷着脸说:“骆将军可不是只为了你,而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声誉。莫将军不知道吗?骆将军已经帮你接了赐婚圣旨,所以今日为国为己,他都必须把你请去拜堂,否则抗旨的罪名可是会连累到骆家的!莫将军作为骆将军的养子,可不能不忠不义不孝喔!”
“别给我扣那么多帽子,我只问你,今日如果我不去,是不是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?”
莫玄战虽然知道骆家都是虚伪的人,对自己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,可是自己好歹也给他们卖命了多年,他们真的要做的如此绝情吗?
“‘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忤逆子,本将军要他何用呢!生见人,死见尸,就算为北齐除害吧!’”
张业嘲讽地笑道:“这就是骆将军的原话!莫将军,你都听到了,不是我张业要和你为难,实在是奉命行事!莫将军就别让我为难了!”
小人!莫玄战在心里咒骂了一句,心有些寒,果然,自己在骆家就是一条狗,不听话的狗骆将军怎么可能容自己呢!
哼,也罢,迟早也是要撕破脸的,他该庆幸这张脸不是由自己来撕破,这样自己也不用为了骆将军的收养之恩内疚了。
莫玄战冷冷一笑,仰头说:“我不会和你为难,还请你帮忙转告骆将军一声,不是我莫玄战不孝,这些年为骆家做的一切就算莫玄战偿还养育之恩了。这门亲事并非玄战愿意,就只能辜负圣上好意了。从此后,莫玄战辞去将军之位,不会再回军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