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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珠觉得自己全身发冷,似乎被泡在冷水中一样难受,她猛地睁开眼,雨水瓢泼地打在她身上,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泡在雨水里。

额……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,感觉全身被雨水泡得冰冷,寇珠奋力爬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自己以前住的小楼。

小楼的楼梯有些木板掉了,还好剩下的还够结实,寇珠爬上去,找到门边墙洞的火折子点燃,发现这个屋子和自己走时变化不大,盗贼似乎忽略了这里,什么都没搬走。窗台上的忍冬还好好放着,就连她走前换下的衣服,都还丢在椅子上。

铜镜放在梳妆台上,旁边还有束发的带子。寇珠也顾不上挑拣,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下,换上干净的衣服,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发,她才在床上坐下歇息。

手指间有些疼痛,举起来看到伤口,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,那几株红色的忍冬呢?

她拿了油灯和伞跑下去,大雨下得什么都看不清,地上的忍冬纠结在一起,花瓣很多被大雨冲的东一半西一半。

她站了一会,雨水把刚换上的靴子都弄湿了,她只好怏怏地上楼,如果自己不是做梦,那几株红色忍冬一定被人拿走了,只是那人到底是不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呢,还是那是她意识恍惚造成的错觉?

寇珠对着油灯发呆,大雨下得她哪也去不了,只能坐在这空旷的屋子等雨停了。坐了一会,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起身想了想,她突然瞪着床。

床上有淡淡的香味,那是脂粉的味道,而自己不用脂粉!

这房间有人住?

寇珠知道哪里不对了,相府别处都被人搜查过,为什么只有这房间没有变化呢?她举了油灯过来,仔细地查看床上,枕头也翻了翻,在床脚被她捏起一根发丝,发丝很长,还有些卷,她早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,这长发从哪里来呢?

寇珠又拿着油灯到处看,她想起自己藏在床后的地图,就将床拉开一点,伸手进去拿,地图还在,可是除了地图,地上好像还有东西,寇珠一起抓了过来,打开一看,是支镶了简单珍珠的发簪……

这绝对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!

☆、所谓忠诚☆

寇珠将发簪拿到了油灯前仔细查看,这发簪真的很简单,就一颗黑色的珍珠,镶在了银打造的发簪上,可能掉在床后很长时间了,银都变黑了,和那些金的玉的比起来,实在很寒酸。

寇珠找了快布擦了擦发簪,总算看到发簪上刻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,似是原本刻了字,后来被人用刀划花了,看不清是什么字。

她将发簪转了一个方向,这次在发簪的另一端看到了个歪歪扭扭的字,好像是“花”,上面的草头又不是很清楚。

这是谁的发簪啊?

寇珠有些莫名其妙,捏着发簪转来转去,没有其他发现了彗。

雨还在下,她收了发簪懒懒地倒在床上,胡思乱想着,谢碧萱的话又闯进了脑中,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。她并不后悔放了谢碧萱,如果当日的寇曼珠真的是忘恩负义的人,她觉得她一点都没做错。

谢碧萱报复的是以前的寇曼珠,而不是自己。

她放她一马只是为寇曼珠买个心安,至于以后,就像她对谢碧萱说的,她已经还清了。谢碧萱再纠缠不清的话那就是对她寇珠的挑衅,她不会再让她的贝。

而太子……寇珠也不觉得自己欠他什么,寇曼珠对他有情,那是寇曼珠的事,他伙同谢碧萱给她下药已经把以前的情份一扫而空,她如果是寇曼珠,想必也不会再喜欢太子了吧!

想到以前几次见到齐天佑,寇曼珠的心痛,寇珠暗暗叹了口气,现在有些理解寇曼珠了。在灰暗的童年,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对自己好的男人,会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
只可惜,齐天佑不知道怎么就倒向了谢碧萱,都没听她一句解释就做了那些伤害她的事,这份感情也太经不起考验了吧!

寇珠想着,忽然发现谢碧萱的话里有很多漏洞,当时在暗道里,莫玄战和司偘的存在让她觉得有压力,也顾不上细想,此时自己一个人,冷静下来就发现了漏洞。

寇曼珠不是一直被关在后院吗?假设她在箩越谷呆了那几年,那高夫人她们难道就没发现后院里没人吗?还是当时后院还有一个人假扮她?

还有,谢碧萱不是说齐天佑给谢酉阳下毒吗?她怎么知道齐天佑下了毒?假设是齐天佑自己告诉她的,那么为什么那毒当时没毒死谢酉阳,反而过了两天才毒死呢?

寇珠从寇曼珠那些瓶瓶罐罐里,知道寇曼珠会配制毒药,就算她当年对毒性不是很精通,也不至于弄个毒药还会让人两天后才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