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身份不一样了,老夫人不做强求,免得母女生隙。
“请母亲务必叮嘱长姐,若此次不回,便没有往后了,她是侯府夫人,和沈家再无干系。”
一旦想通了,沈恒行事果决,绝不拖泥带水。
沈恒在外雷厉风行,但对家人没得话说,很少这么强势表态,老太太眼露惊诧,有所察觉,轻声问道:“可是容家那边有什么不妥?”
沈恒冷笑一声:“不妥的多了。”
话落,他又道:“容峥和五丫头的亲事也作罢,沈家的女儿,哪怕庶女,也断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。”
这一桩桩,沈恒铁了心要跟容家划清界限,老太太听得心头发冷,想问清楚,又不敢问得太清楚。
“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,母亲心中要有数,沈家走到今日不容易,以后的每一步,更是一步都错不得。”
说到这份上,老太太又不傻,哪能不懂,她闭了闭眼,只觉身心疲惫。
“我这就写信给你长姐,你大哥那边,你多派些人手,尽早接回来,还有老二家的,朱氏回不回不打紧,我的一双孙儿不能流落在外。”
“儿子晓得,母亲勿忧。”
话题告一段落,母子俩心里都不轻松,沉默下来,各有所想。
“老夫人,六小姐给您请安来了。”
丫鬟清脆的一嗓子,将母子二人拉回到现实。
沈恒这才发现,沈家的孙辈,留在府里的竟只剩三房嫡女,有父可依有夫可靠的更加贪生怕死,大难临头,跑得比谁都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