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沈恒带领的禁军,和南平守军都是精兵强将,铁蹄铮铮,踏破尘土,声势浩大,将留王的兵马衬得如同蝼蚁,几个回合下来,便已丢盔卸甲,抱着脑袋四处鼠窜。
沈恒更是趁胜追击,将扮作小卒的留王斩杀在了松嵬坡。
装着留王首级的黑匣子呈在了秦昇桌前,秦昇盯着沈恒,要笑不笑。
好歹一方藩王,说杀就杀,连带回京问罪的流程都给省了,这个沈指挥史,说他审时度势,极会自保,可发起狠来也够绝,难得意气一回,也是不小的麻烦。
不等秦昇开口,沈恒沉着道:“留王罪大恶极,又异常狡猾,为了将人拿住,不小心下了重手,谁知伤到留王要害,当场就没了气。”
留王屠城之举太过残暴,沈恒厌恶至极,手起刀落,杀得痛快。
“沈大人舒心就好。”
秦昇扬眉一笑,看沈恒这个未来小叔多了几分顺眼。
沈恒此人,刚正不阿,至善至情,是优点,也是缺点,但看如何把握了。
皖城之危,就此解除。
沈廉作为皖城如今最大的官,详详细细写了封折子,快马加鞭命人送入京。
沈恒也写了折子,以他的立场描述了这次战事,并对误杀留王做了一番深刻检讨,待皖城这边的后事处理完毕,再回京当面向皇帝陈情。
唯独秦昇,两手空空,只把沈恒的心腹叫到跟前,让他送信的同时顺便给皇帝带句话。
心腹听了犹豫不敢言,虽然他只是个带话人,可言不符实,皇帝追究起来,他也难逃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