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昇不慌不忙举起自己给小娇娘摘花时不小心被刺划伤的手指,一本正经道:“这些时日以来,本郡公劳心劳力,食不下咽,又失了血气,头眼昏花,身不由己,需在皖城长期调养,你便如此上禀,皇帝若有责罚,本郡公一力承担。”
您都不在皇帝跟前,如何承担,皇帝就是撒气也撒不到您身上啊。
男人有苦难言,又强不过秦昇,只能愁着脸踏上了回京的萧索之路。
沈恒看着少年俊美不凡的侧脸,若有所思。
“沈大人有话,但说无妨。”
以秦昇如今和沈家人的关系,沈恒就是想要作壁上观都不行了,除非他和六侄女的婚事作罢。
但显然,只要秦昇不改主意,这门亲事就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“沈某窃以为,秦郡公此时理应尽快入京,朝局不稳,容家,不得不防。”
容震武将出身,在军中颇有威望,若是生有异心,朝中无人抗衡,恐生变故。
但话又说得不明,毕竟没有明面上的证据。
秦昇眼梢带笑,直言不讳:“沈大人是担忧容震有反心,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留王。”
交道打多了,沈恒大抵是渐渐习惯了秦昇这胆大的行事做派,神情依旧平静,沉默良久才道:“沈家和容家虽是姻亲,但来往甚少,道不同不相为谋,现在如此,往后更是如此。”
容家能不能成事,都和沈家没有半点关系。
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