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寨里的老幼妇孺各自回了村落或镇上,一些档案干净的青年也被阮决明勒令离开了,躲在森林里的都是些无路可走的马仔。
夜幕沉沉,林中没有一点儿光亮。
不知看到了什么记号,领路的马仔仿鸟雀,吹了声口哨。
远处亮起了一缕微弱的光,一位马仔从树上跳下来,上前对暗号。他没有说话,对南星颔首,点了点下巴,示意往前走就是。
“阿嫂。”南星揽上裴辛夷的肩膀,往正前方走去。
穿过跑马场那么大的一片密集的树林,一栋低矮古朴的木屋出现在眼前。参天大树的枝叶遮蔽在上方,即使动用直升飞机勘察,不检测雷达,或许也很发现这里有一栋建筑。
守在门外的马仔同南星对了暗号,拦住他们不准上前。由另一位马仔敲门。
裴辛夷对这一切感到陌生又恐惧。她这才意识到,阮家到底做的是什么事,阮决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。
门打开了,应门的马仔在看到裴辛夷时有一瞬间的怔然,连忙转身往屋里走去。
“进去吧。”南星说着,见裴辛夷不动,将她往里一推。
而后合上了门。
木屋的客厅,如果能称一个摆放了简陋的桌椅的空间为客厅的话,方桌上亮着一盏油灯。仅有的两扇窗户,一扇被木条封实了,一扇被厚重的遮光呢绒帘子遮住,仅供通风用。
光影绰绰,鞋子踏木板地的声音响起。
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