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安儿只顾自己,裴安胥无用,裴安霓更谈不上争家产。
发觉裴辛夷和阮决明有这么深的关系,以为这一系列的事是两人联手筹谋的。何云秋唯恐裴辛夷借曾念及其儿子的名分,成为最后的赢家。
何云秋是真的心急了,才会想和裴辛夷谈和。可思路完全错了,裴辛夷才不在意家产,只想让何云秋得到该有的报应。
谈不拢,何云秋会做更过激的事。不如说谈话只是战前通牒,裴辛夷不会掉以轻心。
回到公司,裴辛夷交代了余下的闲事,提前收工。
她要做的准备有很多,可忽然很想先去探望父亲。
今日由曾念守在病房,对裴辛夷的感到诧异。裴辛夷只说顺路,站在病房门口,远远地看着。
裴怀荣睡着了,手上还吊着输液管。他面容苍黄,再是精细的保养也挡不住岁月刻下的纵横沟壑,垂垂老矣。
裴辛夷知道他曾是社交场上的翩翩君子,见过他同二太跳舞时的身姿。
听阿姊说,以前父亲和母亲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,邀他们跳开场舞的舞会不知几多。
父亲不知晓大哥故去的真相吗?他一定有所猜忌,可还是选择了避而不提。他要保持现有的和睦,他要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。
大哥钟情艺术,被父亲逼着经营公司,日夜煎熬。那样的人,不用你来抢,他也是会主动让位的。
可二太就是不放心、不甘心,不愿被正妻压在头上,不愿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被裴家长子的光芒掩盖。
到底谁对谁错?
是否从父亲搭船回港,一大家子人反对良叔与堂姑的结合,阿公他们躲债逃亡越南……是否从最初的种种便种下了祸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