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崇也比手势说:“阿妹讲得对,二太其实不关心仔仔们,这么处理已经很仗义了。六姑,各人有各人的命数,你不必对她感到抱歉。”
周珏叹气,“各个都以为六姑是蛇蝎心肠,其实最心软的就是六姑。”
“好了你们,不要在这里阿谀奉承,小心等一阵不给你们食!”
周珏喝了一口可乐,说起近来上映的电影,不再提这些惹人烦心的人事了。
可烦心事并非不提起就不存在的。次日,裴辛夷返工,临休息时接到总裁办内线,裴安儿邀她一起吃午餐。
以为是趁工作餐时间同她叙话,虚情假意关心一下新婚生活,不想被领进了一家会员制的日式料理店。
半封闭的狭小厢房里,何云秋跪坐在案几旁的榻榻米上。
裴辛夷有不好的预感,依旧风轻云淡地笑着招呼,“原来是细妈请我食‘撒西米’。”(刺身的日语音译)
裴安儿在何云秋身旁坐下,示意裴辛夷在对面入座。
何云秋惯于打太极,先是关心裴辛夷的工作,又就新婚问到打算几时要小孩。
穿和服走小碎步的侍者来回走了传来餐食,第五次拉上了纸糊的木格推门。何云秋这才逐渐靠拢主题,“听闻阮生十八岁进阮家前,同阿妈住在河内?”
裴辛夷将握得很漂亮的飞鱼籽寿司送入口中,咀嚼之后说:“怎么?”
“讲不准你们早就见过啦。”何云秋笑笑,“那真是很有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