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辛夷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,压下眉梢,轻声说:“还不是怪你。”
阮决明端得清风霁月,含着笑意说:“怪我?”
在堂前找阿婆埋单的时候,阮决明还给了一笔小费。阿婆笑意盎然地说下次再来。
等走远了些,裴辛夷嘲讽说:“阮生,真阔绰。”
她没直说“卖力的都是我,倒让阿婆占了便宜”。他听出弦外之音,在她腰上狠掐了一把,似笑非笑地说:“要计较?算你友情价,一个钟五千。”
“南非钻石做的么?”裴辛夷瞥了他裤腰一眼,呵笑说,“美金免了,越南盾还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这人讲起荤笑话来也是要论胜负的。阮决明捏了捏她的脸颊,说:“我请你喝咖啡得唔得?”
“我真好打发。”
阮决明笑了一声,“裴辛夷,你扪心自问,到底谁好打发?”
复杂的心绪隐于情-事,他们如同从未有过隔阂的恋人,肆无忌惮地调笑着。
近晌午,较之昨夜上山时的宁静,街市里完全变了一幅景象。人潮涌动,热闹非凡。
飞雪装点屋檐,玻璃窗里透出暖黄的光,不管是当地气氛的还是法式风情的小店,皆添上了几分可爱。
铃铛轻响,南星推门而出,一眼就看见朝咖啡店走来的一对俊男靓女。他挥手说:“阿嫂!”
裴辛夷闻声看去,轻轻招手,接着故作疑惑地对旁人说:“阿星怎么招呼我都不招呼你啊?”
阮决明闷声发笑,抹了把下巴说:“看来我该好好训他了。”
南星为他们拉开门,指向角落一隅,“仔仔们等好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