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言地描摹伤疤,像是要在心口印出与之毫无二致的痕迹。
“怎么了?”阮决明伸手去碰她的脸颊,带出轻微的水花。
水花溅在了眼睛上,她下意识偏头。看了会儿模糊的倒影,她这才得以开口,“南星讲你才出院。”
既出声,仿佛添了几分勇气,她小心翼翼地倾过去,抬手覆住了那道疤痕。
阮决明扯了下唇角,“已经好了,不痛。我冇事,真的。”
他盖住她的手,缓缓带离伤疤,一轻一重地揉捏把玩。他掀起眼帘睨着她,促狭地说:“裴辛夷,你不会有这方面的嗜好吧?”
“……就是有又怎样?”裴辛夷抿了抿唇,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靠上去,以被热气烘得发干的唇贴上伤疤。
阮决明不自在地抬起了下巴,“不要这样。”
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,鼻尖蹭着,唇珠抚着,她在伤疤上绕了好久,沿着普鲁斯海峡般漂亮的胸骨上凹,一路去到脖颈。
倏地,水下探出他的手,掐住了她的下颌。抵在下巴上的掌窝的积水溢开,顺指尖划过她的脖颈,落入显露于水面之上的沟壑。
裴辛夷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,“我……”
阮决明反手扣住她的后颈,令她整个人倾倒。手来不及寻找着力点,唇印上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