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辛夷喝掉最后一口咖啡,用手帕擦了嘴,起身说:“该赴宴了。”
凯迪拉克停在裴怀良的宅邸大门前,佣人打过招呼,走在前面去通报。
裴家的人都在客厅坐着,唯独不见裴安华。他们先与阮决明问好,请他入座。
裴辛夷不用他们请,自顾自坐下。
裴安胥问二人怎么会一起过来,裴辛夷说想喝咖啡,正巧在咖啡店碰见阮生,于是阮生请她喝了咖啡。她说话的时候故意盯着裴繁缕,后者隐忍情绪的样子实在太明显,让她心里轻松了几分——类似小孩无恶意捉弄别人所获的快乐。
解释过后,裴辛夷随意问:“华哥呢?”
裴怀良说:“出去玩了。”
裴辛夷觉得有些可笑,她当然知道华哥被保护起来了,只是想进一步了解他在家与否,以此判断良叔他们在哪里动手。良叔答得很直接,相当于给她提醒,像是最后的怜惜,或者是警告——让她想清楚到底该站那边。
叔侄俩谁都说不上背叛,但是良叔先要破坏她第一件“作品”的,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听话?
“哦,是咩?”裴辛夷依旧随意地转移话题,“我的行李送到了吗?”
“啊,差点忘记了,我打电话让人赶紧送来。”阮决明从鼻梁一侧抬起手指,让女佣拿来座机电话。
线缆从玄关一路拖到单人沙发旁,阮决明在众人注目下拨出电话号码,只简短说了两句就结束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