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劳阮生。”裴辛夷坐在他对面,中间隔着茶几,长沙发上的一对姐弟,还有另一边沙发上的裴怀良。呈长方形,看上去不是很吉利的布局。
她一一看过去,说:“各位,我恐怕今晚就要走,有一位客人从很远的地方到香港,我不能不接待。”
裴安胥说:“这么着急,不等我一起?”
“五哥,我来呢是为了你的货,既然你亲自来了,不如你直接同阮生谈?”裴辛夷轻笑说,“这一阵谈好了,晚上我们可以一起走。”
“这……”裴安胥看向阮决明,“刀哥,你看……?”
阮决明说:“唔好意思,老爹这两日才把差事交给我,忙得顾不过来,总是忘事。”
裴怀良“哎”了一声,说:“你们着急做乜,先让刀哥好好整理交接,过几日去大少的公司再说。”
裴安胥愣了一下,“去西贡?”
阮决明笑了一声,“这么多年良叔还是个急性子,我话还冇讲完。虽然顾不过来,但有裴小姐天天在我耳边念,我不办好这件事,她大约不会再理我了。”
“阮生真会讲笑,我有那么烦人?”裴辛夷垂眸浅笑,语气带些许娇嗔。
除了他们二人,在场的没有不把“耳边念”当枕边风的。裴怀良脸色一沉,说:“老六,你这样没规矩,趁早给我滚回去。”
阮决明哂笑道:“良叔何必发火,我未婚裴小姐未嫁,实在要怪得怪我,裴小姐这么靓,还说古玩行家,实在合我心意。我想天天把她看身边,根本舍不得放人。”
真话还是假话,还是借假话说真话,裴辛夷不愿深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