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魏用唇语说:“唔好意思。”指的是他随便碰她的项链。
裴辛夷沉默了片刻,看看鞋尖又看看他,最后把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脸颊边。
阿魏早已想好该让这位客人睡那里,他指向窄长的衣柜,比手势问她“是否ok”。
裴辛夷没有犹豫,直接窝进了柜子里。睡衣柜总比睡大街好,她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阿魏在衣柜前铺开草编席子,又找来一把蒲扇。他把蒲扇递进柜子里,却被她握住了手腕。
她写:“去香港的船,你有无办法?”
半晌,他只回:“早唞。”
阿魏关上柜门,只留一条缝。再关了灯,他在草席上躺下,位置正好能透过那条缝看见衣柜斜角。
房间里暗得没有一点儿光,他们看不见什么,但知道正望着彼此。
裴辛夷想,回香港又能怎么样?很可能会再被押回来,且更逃脱不了。她不能待在越南,至少不能在河内,那么能去哪里?
灵光乍现,她想到了可以去法国投奔姐夫的亲戚。
她在胡乱的思绪中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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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死你啊!”男人的怒骂与撞门的巨响同时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