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辛夷看了一圈还没拿定主意。阮决明说:“没得挑了,最后还有匹母马。”
门栅平行打开,棕红色的马儿踢了踢前蹄,阮决明牵住它的脸上的皮具,又顺了顺毛。马儿点了点头,像是在亲昵地蹭他。
裴辛夷问:“这是你的马?”
阮决明说:“它叫daphne。”(达芙妮)
裴辛夷饶有兴致地看了阮决明一眼,朝马儿尝试着轻唤名字,哪知马儿不给情面,畏怯地往后退了退。她眯了眯眼睛,说:“就你了。”
阮决明让工作人员把达芙妮牵出去,然后同南星去另一间马舍牵自己的马。
来到室外,工作人员为达芙妮装好马具,又用越南话温柔地说了些什么。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,裴辛夷顺利上马,拎着缰绳就骑着马往前走。
不知怎的,刚还认生的达芙妮忽然变得活泼,扬起前蹄,撒欢似地跨越篱笆围栏,奔进跑马场。
说是跑马场,实则是圈起来的天然草场,比起室内马术馆的场地优越太多。
裴辛夷一手拉缰绳,一手负在身后。风迎面扑来,视野无限拓开,明媚阳光洒落,远方的山峦绵延起伏,仿佛只要存在于此处,任何人从头至尾甚至每个细胞都会自由。
不一会儿,裴安胥骑着马追了上来,“阿妹,出发了!”
裴辛夷的畅快心情被打断,不想理睬他,一下子让达芙妮调头往回走。
这边,阮决明几人上了马,说笑着等待出发。瞥见一抹影,他看了过去。
天空如同西伯利亚湖泊,云卷云舒,棕红色马匹朝他奔来,马上的女人眉头微蹙,眼神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