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们询问阮决明能否先去通报,得到应允忙不迭奔向宅邸,欢天喜地像是有喜讯。
唯一通往宅邸的路由青石板铺就,共有九级台阶,坡度低缓。裴辛夷步履平稳,看不出异常来。非要揭底,她想到一个庸俗的比喻——在侧刀上跳舞。
阮决明先她几步走上去,穿过篱笆往宅子里去。南星守规矩,或是唯恐她跌倒,紧跟在后面。
还有最后一级台阶时,她问:“跟阮生多久了?”
南星答:“七年。”
裴辛夷有几分诧异,“十五六岁开始?”
南星耸了耸肩,“我冇生辰年月。”
他们走进院落,看见边披麻戴孝的女人立在矮松旁。南星对她颔首,然后进了门厅。裴辛夷停在原地,静静地看着她。
无声的较量,裴繁缕败下阵来,笑着上前,“辛苦了。”
裴辛夷轻轻摇头,“阮太节哀。”
裴繁缕唇角一顿,旋即又扯出一抹更温柔的笑,“你还是来了,躲也躲不过。”
裴辛夷轻笑一声,一边往前走一边说:“是咯,谁理会泼出去的水,我可怜你才来。”
裴繁缕咬了咬牙,低声说:“如果不是你使诡计,穿这身的就该是你。”
裴辛夷转身睇她一眼,轻蹙眉头,“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会有长进,冇想到还是沉不住气。是无性无爱的婚姻逼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