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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我栀大概是把他当成了三岁小孩,拎着袖子一点点帮他把胳膊揣进去,小心翼翼得生怕他哪里疼。

他低头看着她笑,老老实实地任由她捯饬。

袖子套完了,她顺手拽住他松松的衣摆往下拉。

“嘶……”

符我栀赶紧停下,紧张地抬头:“怎么了?是不是碰到伤口了?”

她拉衣服时,曲起的手指指节自然而然地擦着他腹部往下滑,最后不小心碰到了偏下的地方。

他敛睫看着她,她依旧一无所知,满脸忧心,于是他只好咽回喉咙里的那句“不是”。

他轻点头,咳了声:“去医院吧。”

……

符我栀是亲眼看着他伤口上药过程的,晓得他昨晚那句“做样子的一条口子”又是骗人,气得脸黑,回来的路上就没搭理他。

危玩一路上都死死攥着她的手,就怕她真如昨晚所说要和他分开一段时间。

半路上,两人下车去商场买了几套换洗衣裳,有一套是情侣款的,导购小姐姐热情似火,妙语连珠,符我栀被她夸的脸都红了,只好买下那套情侣服。

当然,主要还是因为那套的男款是一件更开阔的外套,方便危玩这位受伤人士自己穿。

回酒店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开一间房,危玩自知理亏,对她雷厉风行的决定不太吭声。

洗完澡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,符我栀辗转问了好些人,终于问出来危玩和聂闻深身上那些伤究竟是如何来的,又特地咨询了律法系的朋友,得知这件事在很大程度上只能算做赌博时,勉强算是松了口气。

不过赌注有些特殊,不太好说会怎么判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