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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 小姐, 那两盆花要放你房间的阳台, 还是放院子里?”冯姨正要进厨房,忽然想起来这件事。

那两盆花被放到客厅向阳的窗户底下, 花瓣迎着阳光娇娇嫩嫩地舒展着, 像两位争奇斗艳的后宫娘娘。

符我栀走过去, 一胳膊夹一盆花, 淡淡说:“放我房间吧, 我照看着就行了。”

这花花期不长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败了。

水粉色大丽花花瓣开始出现干蔫迹象的那天夜里, 符我栀手滑摔了一个玻璃杯。

冯姨念叨着问她伤没伤着,低头一看发现她手指被碎玻璃划出一条细细的口子,氤着殷红的血丝。

隔天一早,丰衡公司内部, 总裁办公室。

冯叔拿着一沓不厚的a4纸,说:“肋骨断了两根,折了一条胳膊,前胸吃了一颗枪子, 擦着心脏过去的,很危险,算上刀子和玻璃之类的尖锐武器划出来的伤口, 大大小小一共三十一处。”

聂西旬停下手中的工作,皱着眉抬头:“现在?”

冯叔说:“十分钟前刚从手术室出来,转入了重症病房,还昏迷着,不过手术中途他醒过一次,说了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话?”

冯叔面无表情:“他问医生他的脸会不会毁容。”

聂西旬:“……”

那男人命都快没了,还在乎毁不毁容?

冯叔思索了一下,叹气:“少爷,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小姐?”

聂西旬沉吟,随之站起身:“暂时不能说,等他醒了,让他自己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