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滑的也有,但一眼看过去,就知道都是些小屁孩儿,逞能装大人罢了。
唯独这个叫“陈丁亥”的人,叫她觉得不舒服。
——明明也长得鼻子是鼻子,眼是眼的,但就是从头到脚,都透露着那么一股“不正常”的劲儿。
……
乐亦怎么跟这种人在一起啊。
下班后,乐亦如约请她撸串儿。
看到乐亦额头上的淤青,任曦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开口:“你必须跟他分手,他就是个畜生。”
乐亦下意识扫了眼周围,好在人人都在谈天说地,根本没人注意她们。她本想说什么,嘴巴张了张,还是闭上了。
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受伤,任曦也不是第一个劝她“分手”的人。
但,事实证明,如果前面那些人的劝说有一个起到了作用,现在,也不用任曦来说这话了。
她抿了抿嘴,又挤出两个梨涡来——这笑容倒是颇有几分心酸的味道。
“任姐,谢谢你啊。”
“不用。”任曦有点不自在。“我又没帮上什么忙。你现在还小,让爱情冲昏了头了,别人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。但有句话你千万得记着——不能跟这样的人结婚。”
乐亦点点头。
“还搞对象呢就敢动手打你,以后还得了啊。”任曦语重心长。“尤其是你这种小身板儿,我话说得难听点,再挨几次你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。你知道他哪次下手轻哪次下手重呢?姐姐我可是过来人,告诉你,该走就走,别不忍心。”
乐亦笑了。
“姐姐我”是任曦的口头禅。据她说,她家里还有个八岁的弟弟——平时在家训他训惯了,出来一时也改不了。尤其是面对乐亦这种年纪不大的,更是油然就生出一种“为人长姐”的自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