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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斩日教教众可有标记?”长仪回头看了小狼崽子一眼,没挣脱他。

崔穆也有此怀疑,轻轻拨开那胡人脖后碎发。脖后虎龙逐日刺青明显,“是我斩日教教众,不过光从刺青,看不出是哪个门的。”

北幽斩日教分九门,各门势力混杂,不少是皇都宗亲任门主。各门都有单独的门牌为记,只是这个人身上看起来似是没带。

深巷前面转出来一队侍从,为首的向崔穆行礼道,“禀门主,前面深巷院里梁人在我们到时,已全部悬梁自缢。”刺客是梁人,盯梢的是北幽斩日教教众。且都是自缢……先他们一步自缢……为甚,时机能找的如此准?

“看清了都是自缢?”崔穆沉声问道。

“是,细细检查过来,是自缢而亡。”

“不过,在院里查到了小半包丢的药。”除此之外,别无痕迹。

长仪黛眉轻锁,“你们丢了多少药?多少能制一个人于死地?”她带了几百精卫,至少有大半中毒,才能轻易被山匪灭干净。

“此药为我教密药,药性甚强,只一红豆大小便可使人中毒。且每年能制成的只有一包,为我门保管。”

只用了大半包药。

她原先想,能同时给如此多的人下毒,定然困难。但是如今看来,用大半包药,只消在他们途径的驿馆里投入水或饭食中,绝非难事。甚至只需一两个人,便可完成。

“崔某先回去细查我门人,若有消息,定告知瑶姑娘。”崔穆行礼告辞,虽是药已经找到,但是此事涉及斩日教教众,甚至偷药人可能在他门中,无暇耽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