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鸣州坐回了沙发上。
方明玉抹干净了眼泪,看着程鸣州泡好的茶,冷笑:“茶都递不出去?还觉得他是你哥哥?”
“妈。”程鸣州见方明玉情绪稳定下来了,他不太想听这些话,皱了皱眉,抬脚要往楼上走。
“我告诉你,我方明玉的儿子,绝对不能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!”方明玉将手上名贵的帕子往地上狠狠一扔,保养得当的脸上,划过一丝狠意。
“我没有。”程鸣州停下脚步,叹了口气。
“没有?”方明玉撇开眼,又是一声冷笑,“要我拿个镜子给你看看,你刚刚对着他那个狗腿的样子?我告诉你,他就没拿你的当弟弟,你爸也压根不看重你,你再不争,到时候我们娘俩什么都没有!”
“热脸贴冷屁股的。”程鸣州撇开视线,抬脚往楼上走去,这次脚步没有一下停顿,“从来都不是我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方明玉追上去,追到一半又捂着脸靠在墙边哭,“你这是说我了?”
当年是她,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对着有家室的程万霖用尽手段死缠烂打,在人家正妻过世后就进了门,手段是不怎么光明,但那怎么了?他以为程万霖就是个什么好东西了?发妻才死了没几天,就把她领进门,那时候骂她狐狸精不要脸的海了去了,怎么就没人骂骂他无情无义心狠手辣?还不是因为他有权有势。
“要不是我当了这个不要脸狐狸精。”方明玉咬住牙,看着儿子的背影,“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?他程万霖能不管那个发妻,就能不要我们,你现在不争,就等着你那好哥哥把东西都拿走吧!”
程鸣州听见了,他打开房门,把方明玉的声音都隔绝在门外。
……
书房门被打开,程译州走了进去之后,看向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的程万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