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儿,他端着杯碟走来饭厅,在一端坐下,示意她也坐下。
李琊不甚在乎地落座,剥开巧克力包装,撕下半片吐司,将其卷起来一口塞进嘴里。
叶钊喝了一口牛奶,平静地问:“想去俄罗斯吗?”
李琊抬眸,略不解地说:“你也看了那篇乘坐k3列车去俄罗斯的游记?”
叶钊一愣,“什么?”
“比巴卜前一阵儿去俄罗斯玩了,写了一篇游记,非要让我给你看看,你没看?”
叶钊想起来是有这回事,那篇稿子在他的邮箱里,还是未读状态。他说:“你想坐火车去也可以。”
“我没说要去啊……”李琊忽然停顿,皱眉说,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“还记得那个大使馆的老先生吗?”
“怎么不记得,在国宾馆吃的饭,他中文说得顶好。”
“他找到你母亲了。”
这个不太口语化的称呼显得很是郑重。
李琊心口一跳,垂眸说:“然后呢?”
“她在莫斯科。”
“她……过得好吗?”
叶钊讲述起这位女人的境况来。
女人出生于莫斯科一个家教严厉的中产家庭,父亲是牙医,母亲是戏剧学院的声乐教师,有两位哥哥,一位姐姐。作为小女儿,她相当叛逆,隐瞒家人独自到北京留学,为了生活费成为俱乐部的招待模特,也结识了热爱摇滚的男人。
他们过得很放纵,或者说迷失在都市边缘。女人遣返回国,强制戒毒。五年后同母亲的学生,一位剧作家结了婚,育有一儿一女。
听完,李琊“噢”了一声,“比预想的好。”
叶钊观察她的表情,说:“你……外公外婆还健在,他们希望与你见面,也尊重你的意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