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来。能签经纪公司就签吧,单打独斗辛苦, 等我出来不希望看到你们散了。”
李琊强忍着情绪,说:“波落落卡也有你的名字。”
“当然了。地下室里还有你们的唱片,几瓶酒,都拿走吧。用不上的就扔了。房子退了,押金拿去吃顿好的。”
“唐季飞!”
唐季飞笑了一声, “我怎么像在说遗言?总之,和叶钊好好生生过, 结婚的份子钱我之后再补。要是给我生个侄女儿那最好, 给她讲飞飞叔叔‘南征北战’的故事。”
“滚吧你。”
“别的没了,你走吧。”
盛夏,医院住院部高层病房听不见蝉鸣,唯有灼眼的阳光映进窗户。
叶钊躺了一个月, 终于能走动了,可还是需要小心。知道他的小小护工闷极了,他提议离开医院一会儿。
李琊用极端案例吓唬他,要他打消这个念头,在病房好生待着养伤。
叶钊说:“想听你弹吉他,去老秦那儿拿吧。”
李琊思索一番,同意了。
午后,他们搭的士去了较场口。得意世界还同原来一样,楼外缀满灯牌。果壳空间也没什么变化,演出前清清冷冷。
不过果壳隔壁开了间滑板店,果壳的休息区成了试滑板的地方,墙壁喷着彩绘涂鸦、贴着演出海报。有两位青年正坐在地上聊天,他们有脏辫、镶金的牙、指节上的字母刺青、满身的链坠饰品。这一隅看上去亚文化气氛愈发浓郁。
推门而入,秦山就坐在吧台一侧的高脚凳上,马尾垂到肩胛骨中央,好不悠闲。
见着来人,他笑说:“稀客呀!”
李琊指了指门外,“晚上有‘阿司匹林’的演出。”
秦山讪讪一笑,“你哥哥要吃饭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