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琊嫌恶道:“谁是你妹妹,三十好几了还不正经。”
“我就老不正经。”秦山说得倒是一本正经。
叶钊扶着吧台而站,“吉他拿来了?”
秦山在吧台后拿来吉他琴盒,领他们去沙发区域就坐。
李琊从琴盒里取出gibson木吉他,无言地摩挲表面的痕迹。端详了一会儿,她抬眸说:“保养得这么好,谢了。”
秦山摆摆手,“不说这些。”
李琊架好吉他,随意弹拨起来,哼唱着苏联民歌《苏丽珂》。
秦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原来听到“俄”都要生气的人,竟然还用俄语唱歌。他讲了老掉牙的苏联笑话,被她佯装呵斥撵走了。
李琊放下吉他,双手一拍,说:“好了,倾情
弹唱一曲,我们该回医院了。”
叶钊双手交叠,看着她说:“关于这把吉他……”
李琊笑了一声,“我就知道你别有用心。”
叶钊平静地说:“蒋柯没有死,他在监狱。为了毒品故意杀人。”
李琊别过脸去,又回眸看他,十二分坚定地说:“他死了。”
叶钊再无话,想要去抱她,却见她起身。
李琊将吉他放回琴盒,背在身后,朝他伸出手,语调轻松地说:“走吧,我才不想看到阿司匹林。”
回去的途中,李琊半倚在他肩头上,轻声说:“我想去看小姑。没有用唐季飞给我准备的新身份,就是为了能见她。”
叶钊握了握她的手,“好。”
提前申请了探视时间,到预约那天,李琊以为会被拒绝,却不想要见的人出现了。
李铃兰穿着制服,剪了老式短发,看起来十分朴素,眼尾唇角出现细褶,甚至她过去最在意的脖颈都不在细腻,有了她口中“邋遢女人”才会有的颈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