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抱她回了房间,他也在旁边躺下,关掉台灯。
不一样的是,这次他有家了,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家。
整理工作远比想象的还要艰巨,李琊花了不少时间收拾好“作曲室”,原想给叶钊打电话邀功,看见客厅还有好些他未理完的东西,决定帮忙整理。
打开最小的纸箱,先看见一叠信件,寄信人除了她还能是谁?她无声地笑起来,接着又瞧见底下的文件袋。她不打算“侵犯隐私”,可文件袋上写着“写作资料”颇为神秘,
激发了潜藏的好奇心。
她打开文件袋,抽出一沓纸张,总还是有些心虚的,当看到纸上的文字时,全然愣住了。
“李琊”“妹妹崽”“山茶”“卡蜜莉亚”,抬头在变化,却始终写给一个人。
这些是数不清的信,有关切的问候、讲述枯燥的生活,还有一笔写到尾的思念,仿佛写的人陷入了巨大的苦痛,偶尔标点符号都消失了。
又好像不是信,有不同墨水划出的删改的线条,一些小诗,情-色般对幻想的细致描写。
文学是天底下最令人着迷的谎言,懵懂无知的人最易落入陷阱。至少李琊此时甘愿懵懂无知。
这些字句里,写她无聊的青少年式搭讪,写她索吻如赴死,写她绒绒的腋下的毛、蜷曲的脚趾,写她以斐波那契螺旋线丈量而捏出来的迷人的腰窝。一撇一捺都是爱的告解,冷峻又温柔,写出来的比她知道的自己还要璀璨,也更加颓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