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烫?”他以手背贴她额头,肯定地说,“你发烧了。”
她含糊地“啊”了一声,又说:“我好冷。”
叶钊起床去打开灯,确认般地额头抵额头,蹙眉问:“家里有温度计吗?”
李琊因突然的光线半眯起眼睛,坐起来说:“只有安眠药……”
他晓得她烧糊涂了,懒得去计较,一边穿衣服一边说:“我出去买。”
她几步上前,一个趔趄撞到他背上,紧拽着衣摆说:“陪我。”
“乖,你发烧了。”他掰开她的手,“不然去医院。”
她小孩似地摇头,“我不要。”
少顷,叶钊拎着药店的袋子回来,李琊裹着被单蜷缩在床角,只露出泛红的脸蛋,活像最胖的俄罗斯套娃。
叶钊笑出声,招来没好气地噘嘴,更是止不住笑意。他抖了抖水银温度计,强硬地塞进她腋窝。接着便去烧水,又连哄带骗地喂她吃药。
李琊咬着唇笑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“有人照顾真好。”
“我照顾你还少了?”叶钊抬眸,想了想说,“是不够,趁我还有力气,使劲折腾我。”
李琊嬉笑着说:“怎么折腾。”
叶钊不搭理她的黄腔,环顾四周说:“你看你,家里什么都没有,别的倒是可以不要,医药箱一定要有。”
话音刚落,李琊轻吻他的脸颊。
家?她不愿去追却又迫切需要,没有故乡只有二十年谎言的人,在这一刻,真切地相信自己拥有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