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辈子?”
回应是一句听不懂的俄语,她没撑到问他,沉沉入睡。
手指浅浅掠过漂亮的眉骨、鼻梁、唇线,他浑身发烫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小心翼翼地从颈下抽出臂膀,轻声起床,把她放在桌上的手机调成静音,端起碗离开了房间。
完成连续的“高难度”动作,他自嘲地想,像是零零七。
叶钊做事向来有条理:他先致电秦山,简单说明情况;又联系了搬家公司,随货车前往照母山的别墅。
别墅门外有两位基层民警驻守,警惕地盘问来人,却一问三不知。
叶钊神色坦然,稍稍打消了对方的怀疑。他说明来意,对方又问: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
他抿了抿唇,没有迟疑地说:“男朋友。”又笑笑,“男未婚女未嫁,不过是年龄差了点儿,不合法?”
年轻的民警一时说不出话来,只得让他进去。
李琊醒来的时候,天将将暗下去。她打开不知为何静音的手机,看到张宝璐的未接来电提示,直接回拨过去。
烟雾飘散,李琊站在书桌旁,耐心听对方讲话,时而“嗯”几声。
张宝璐讲完后,她说:“不行,起码要见到兰姐我再走……好,你先准备,我联系你。”
门锁打开的声音清晰传来,李琊拉开卧室的门,看见一道身影从昏暗的玄关里走出来。
叶钊打开客厅的灯,轻声问:“睡好了?”
像问等候先生回家的太太一般,熟悉又温柔。
李琊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,淡然道:“都搞定了?”
“季超的东西寄去上海了,你的放在了果壳,包括钢琴。”
“吉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