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琊懒得同他插科打诨,严肃地说:“赵三来茶楼了。”
唐季飞收起吊儿郎当的语气,不悦道:“老子警告过他,还敢找麻烦,妈的。”
“拜托你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他嗤笑一声,“山茶,我不是你的保镖。”
她看着窗外茫茫月色,闭了闭眼睛,“你想怎么都可以。”
地下室不分晨昏,吊灯将牌桌映亮。
唐季飞把手机揣进兜里,叩了叩桌面,“各位,我还有事,今天就到这儿。”
赌客们小声抱怨两句,也不敢多言,任他离去。
年轻男人朝他迎上去,跟在他身后,“飞哥,光头和绿毛要见你。”
唐季飞抬眉,“他们出院了。”
两个月,伤早养好了,他指的是赵弘武将他们放出来了。
跟班说:“逃出来的。”
“没空见。”唐季飞转念又说,“让他们去办公室等着。你看好场子,找一帮弟兄和我去茶楼。”
跟班应下,将车钥匙交给其他人。
面包车停在花市的坡道上,一行人朝茶楼的方向走去。
往来的
人好奇地去瞧,或是议论,“出了啥子事,这么大阵仗……”
茶楼的卷帘门拉到三分之二的位置,挡住里面的光景。忽听里面传出一声响,凳子砸到玻璃门上的声音,卷帘门随之震动。
唐季飞微微眯眼,勾腰抬起卷帘门。
厅堂的桌椅歪七倒八,六个男人呈半围着一方空地,李琊站在中间,手握小刀,挡在李铃兰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