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钊接过汽水,把吸管放到她嘴边,“喝一点儿,不然待会儿难受。”
她瞪大了眼睛,圆圆的,瞳孔像颗剔透的玻璃球。瞪了多久,他捏着吸管的手就举了多久,最终败下阵来,她衔着吸管喝了一小口,果然感觉口干舌燥,拿起水瓶又喝了两口。
静坐一会儿,李琊清醒不少,走到护栏边吹风。
盆栽里的月季探出墙,垂首赏一番夜色。望去尽是灯红酒绿,浮世繁华,花儿也觉无趣,扬
一片花瓣飘落,为人间增色。
她说:“想什么?”
比巴卜说:“好好看看这个地方。”
“不打算回来了?”
“决定出去,就要闯出名堂才行。”
“这么大抱负?”
他侧过脸来,“不是抱负不抱负,活着总要有个梦想,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过日子没意思。”
“对很多人来说,仅仅是普通就很难了。”
“对你来说?”
她敲了敲栏杆,“嗯”了一声,“有人觉得混血怎么样怎么样,说起来很羡慕……我一点儿也不想。宁愿普通,长得普通,有个普通的家,父母摆烧烤摊也可以,普通地上学,或者帮忙做生意,普通地过一生,然后死去。”
“如果真如你所愿,你的想法又不一样了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
“出生和过去的经历已经注定。”
“有时候在想,如果没有不服输的劲儿,到今天我是不是已经烂成一滩泥,像渣滓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