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都没反应过来,就被她带着往一个方向跑。
耳边风声呼啸。
逆向的车辆急速擦过。
夕阳下的两道身影被拉得老长。
跑出足足一公里多,虞笙回头确认马主任不会再出现,这才停下来,撑着膝盖气喘吁吁。
段昭倒没什么反应,拧开一瓶果粒橙给她:“口哨吹得挺好听的。”
“还说呢!”虞笙哪顾得上跟他贫,接过饮料灌了好几大口,恐怖的跟他形容:“你知道我在厕所看见谁了吗?马主任!我一出来,就撞他身上了,他还说他让口哨吓得尿都给憋回去,我都快吓死了!”
段昭听得直乐:“他让你吓得前列腺都犯了。”
虞笙苦着脸:“不会那么严重吧。”
“挺严重的啊,”段昭越说越想乐:“男的,不能这么吓唬,还真听说给人吓出毛病来的。”
“什么毛病啊?”虞笙没过大脑的问。
“就,”段昭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:“男的要命的那点事呗。”
虞笙瞬间懂了,开始还挺不好意思问这么一句,后来看段昭笑,她索性就跟着笑开了。
落日的余晖洒下来,少女莹白的小脸上蹭着灰,跟从炭火里边挖出来的似的,偏偏笑得生机勃勃。
段昭看得有点出神,没有哪个小孩,比这个更好看。
两人打车回家,身上都是脏兮兮的,车上还你一把我一把的往对方脸上抹。
电梯到9楼后,段昭按住门:“晚上补课的事,还算数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