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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难得起了调戏的心思,脸贴过去亲了亲他的鬓发:“刚才不还逞能吗,怎么现在又冒汗了,要不要我给你擦一擦?”

殷卓雍背她倒仍旧稳稳当当的,头稍稍向后一偏,斜了她一眼:“不用。”

沈琼楼见他拿她没办法,更得意了,变本加厉地挨过去,轻轻咬着他的耳垂:“真不用?”

殷卓雍这时候还真是拿她没办法,被她咬的呼吸重了几分,腿都有些发麻了,冷哼一声:“这时候倒是热情起来,只盼你回头再床上也能这么热情。”

沈琼楼觉得再撩拨下去,自己会被日的,于是老老实实地缩回脖子不吭声了。

他却又不满意起来:“背了你这么久了,连个好处也没有,你就是这么待我的?”

沈琼楼十分识时务,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,又用绢子给他擦汗,他这才满意起来。

身后跟着的陈河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粮,哎,他也好想找个人背着啊。

这条道儿终于看到了尽头,前面就是平整的大道,两人重新上了马车,沈琼楼想到不久就能见到他的王府,忐忑之余有些激动,问他道:“川蜀那么多美人,怎么你就没一个瞧上的?”

这话真不是乱说,她上辈子去四川旅游,满大街的川妹子一个赛过一个的肤白貌美大长腿,看得她都快弯了_(:3」∠)_。

殷卓雍一手托着琵琶袖给她投喂一块点心,答的优雅诗意:“出其东门,美女如云;虽则如云,匪我思存。”

沈琼楼诗词上的造诣不高,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喜滋滋地吃了点心。

又走了三天,车队终于到了豫王府,殷卓雍当初去京城的时候把大管事留下来看着打点,此时这位大管事江川正带人立在豫王府门口迎人,见殷卓雍下车,立刻跪下道:“叩见王爷,恭迎王爷回蜀。”

殷卓雍倒似对他有几分器重,颔首让他起来,然后勾头看着沈琼楼:“这位是准王妃。”

江川稍稍一愣,不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,在别人眼里他是毫不犹豫地就像沈琼楼叩首,她颇有些不自在,虚扶一把:“总管请起。”

江川刚过而立之年,一身藏青镶毛的直缀,衬得人挺拔俊逸,相貌颇是不错,只是有些不苟言笑,听说头一任老婆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娶。

沈琼楼知道这才是豫王府真正的大管事,就是三四品的大员跟他说话都得陪着小心,而且殷卓雍能放心把豫王府交给他打理,自然是个能人,因此也不敢小觑了,拱手回了个半礼,不过被他侧身躲开了。

他神情不带一丝谄媚,只是平平叙述:“王爷是这府里的主子,您是王府里未来的主子,小的只是下人,实在当不得这一礼。”

这话沈琼楼听了倒还罢了,却不着痕迹地取悦了殷卓雍,他颔首:“你素来有分寸,这话不光你要明白,府里的其他下人也要明白,还得牢牢地记在心里。”

江川郑重点头:“小的知道了。”

沈琼楼在心里咆哮,你知道什么了知道什么了?她自己都不知道!等进了王府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殷卓雍这是帮她立威?

江川请殷卓雍入了正院,沈琼楼微微张嘴,她以为殷卓雍在京里的那座府邸已经够大了的,但跟这座比还是小巫见大巫。

两边高墙耸立,她没走几步就能看见被红梅掩映的亭台楼阁,建筑风格杂糅了南北两地的特色又不显得突兀,仿佛乾坤美景都被纳入院子里了。这建筑违章了吧?

殷卓雍轻轻咳了声,江川极有眼色地上来给她介绍:“这王府是当初王爷命人修建地,请来好些有名的建筑风水师傅,整个王府从山地修建到半山腰,地势王爷也选的极好,不光景色极美,两边还都竖了高墙,墙里能放置兵器,若是有人来攻打王府,只需闭上门就是一动微小的城池,既能坚守,也能反攻。”

沈琼楼对殷卓雍的崇敬之情上升了一个台阶,星星眼看着他:“叔,你真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