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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坐着马车刚出门,就看见宋灿穿着纯黑披风,带着兜帽等在门口,见到她的马车过来便凑过来小声道:“我是背着祖母出来的,跟你长话短说。我知道你跟六姑姑交好,帮我带句话给她,我会帮着照看她姨娘的,祖父前些日子离京了,等他回来我便把这事儿告诉他,祖母不能成行的,还有帮我跟老夫人道个歉,昨日没拦住祖母”

沈琼楼顿了半晌才回过神来,压低声音道:“你胆子真不小,背着你祖母就敢告状,不怕你祖母罚你?”

宋灿并不在意:“这事儿没可能成行的,祖母是一头热,她昨日从你们府里回来还念叨着要找我爹的故旧帮忙说情,与其让她把事儿闹大把人得罪完了,还不如趁早绝了她的念头”

她说完叹了声,神情很是苦闷。

沈琼楼安慰地拍了拍她肩头,她也不敢多待,急急忙忙就走了。她到王府里,还是殷卓雍瞧出她似有心事,挑眉诧异道:“你怎么了,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

沈琼楼犹豫一瞬,还是把宋老夫人到他们家作妖的事儿说了出来。

殷卓雍类似的事儿见的多了,面上没什么反应,只淡淡地一挑眉:“宋家人真有本事,竟算计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
他对宋喜没什么印象,但这么没存在感又有眼色的长史他也不想辞了,万一换个上蹿下跳的来,又得让他费心收拾。

他偏头吩咐陈河去修书一封给宋家老太爷,让他好好管管家里人,又捏了捏沈琼楼的脸:“我还当什么事儿呢,就这个也值得你烦心。”

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锦盒,眼里竟有几分心喜期盼:“给你准备的,瞧瞧看如何?”

不年不节的送的是哪门子的礼?沈琼楼纳闷地低头一瞧,见是本书便随意翻了翻,入目便是赤身裸体的男女抱在一起的火辣辣场景,吓得她砰一声合上匣子。

殷卓雍期待地道:“觉得如何?”

沈琼楼:“不如何。王爷您整天没有别的事儿干了吗,竟然琢磨这些个!”

殷卓雍不光自己琢磨,还强行拉着她一起琢磨,她转身想跑,被他硬拉到怀里来坐着。

他手把手地教着她看避火图,在她耳边轻笑道:“乖乖也到了该知晓人事的年纪了,就让叔叔教教你,省得以后被人笑话懵懂无知。”

沈琼楼:“”妈蛋她看过的毛片虽然不多,但知道的姿势也绝对比你个古代人多好吗?!

沈琼楼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,古人的智慧实在是这本书不光把那啥的姿势讲了,就连前戏的步骤都说的含蓄又火辣,露骨的图片配上文雅的诗词,竟然有种非同一般的刺激。

“香缳三尺绾芙蓉;翠耸巫山雨后峰说的是这样吗?”

他细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过来,把她的圆领扯的稍稍松了些,探进去摩挲着精巧的锁骨,指尖划过她锁骨上的朱砂痣,咬着她耳垂道:“乖乖这颗朱砂痣真是深得我心,就是不知道胸前是否也长了颗朱砂?”

沈琼楼红着脸把他的手扯出来,尽量冷着脸道:“王爷自重。”

他干脆把她揽坐到自己腿上,捻弄着她的细腰:“可我没学过自重怎么办?乖乖教我?”

沈琼楼假装没听见,随手翻了翻书,冷不丁看到一页,惊道:“这是什么鬼!”

这画上的情形并不复杂,一位体态丰腴的女子两只手臂搭在屏风上,整个人便如架到屏风上一般,有个身材雄伟的男子在她身后捧住臀动作着,这姿势简直闻所未闻啊!

殷卓雍随意瞧了眼,漫声道:“这姿势倒也罢了,乖乖喜欢这种?”

她翻了个白眼过去:“我哪个都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