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如残烛不定之际,一双大手,挽住了我腕上玉镯,我顺势而动,人和魂便被这双大手勾到了软榻上,云沫、文鸳两名丫鬟对视一眼,立即识相的退了出去。
这一夜!
灯火欲眠、青草初露、玉兔沉浮,明月共,清辉映玉臂,红墙落软榻,君王踏春纵马。
胭脂洗影、香雾鬟湿、情雨绵绵,当如是,炯眸招露肌,坠汗飘香枕,风正帆锦当时。
从此,我公孙玲,是他的了。
京畿繁花似锦、高门林立,陆凌带一名特诏少使入宫,本并不算什么大事儿,但能让登基十六年如一日的勤政天子刘彦休朝一日的少使,世上仅我一人!
从那天起,偷偷跑来春玲居请求收留的侍女、想方设法只求一见的臣子,数不胜数,均被我一一回绝婉拒!
后宫争宠、朝堂是非,与我何干,我爱的,只是一个男人!
或许,也正是因为如此,我得宠后并没有遭到排挤,在后宫之中,平静地生活了近三十年。
情人怨遥夜,竟夕起相思。
这偌大后宫才女如云,但很多人都不明白,得到一个人的心,才能得到他的一切,而想得到一颗心,也只能用一颗心来换!
也是从那天起,公孙家族逐渐复兴,走向强盛后,又迎来瞬间的覆灭和重生。
次日晚,我软着腿,手中握着那根他送我的,由鹤骨制成的贾湖骨笛。
传闻,佩戴贾湖骨笛者,可驱邪避祸,那时的我,站在春玲居门口眺望,直到那男人一个转弯,消失不见!
真情长安得圣意,何须空腹用高心。
此后,苍山之上,浮生沦下,我心中唯你刘彦一人尔!
很多很多年以后,这男人即将驾崩之际,已是昭仪的我侍奉身侧。
我握着他的手,拿出那张字,轻轻问道,“陛陛下,当年为为何没有责罚,反而宠爱殊绝?”
那男人摸了摸字,又笑着摸了摸我。
“你并不是空心美人,起码,你没有骗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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