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脸色一变:“连吕相也半月未见圣颜?”
吕端一惊:“难道太子也多日未见圣颜了吗?”
赵恒点头道:“本宫也已经二十余日未见圣颜,要见父皇,全要由皇后的旨意。”
吕端脸色沉重:“臣每于宫门求见,也都是王昭宣使传话。”
赵恒反而镇定了下来:“记得父皇那日病发时,宣本宫进见,曾经嘱本宫一句话,吕相想不想知道这句话说了什么?”
吕端看着赵恒的脸色,站起道:“臣恭听圣训。”
赵恒站了起来,看着吕端,一字字地道:“父皇只说了一句话:‘吕端大事不糊涂。’本宫且问吕相,父皇托对人了吗?本宫能不能把全部的信任,寄于吕相?”
吕端扑通一声跪下,颤声道:“臣肝脑涂地,不敢有负圣恩,不敢有负太子。”
赵恒扶起吕端,语气郑重:“吕相请起。本宫现在就有一事,相托吕相,吕相务必要做到才是!”
吕端擦汗道:“太子有何吩咐?”
赵恒自袖中取出一道文书,道:“本宫已经有二十余日未见父皇,宫内之事,皆由皇后与王继恩传话出来。如今的马军都指挥使李继隆为皇后长兄,近日与王继恩过从甚密。此时须调动步军都指挥使高琼兵力用来节制李继隆,这是我让枢密院使赵榕拟的文书,父皇有旨,中书诸事须经吕端,此物还得你宰相用印,方可调遣。”
吕端接过文书,沉吟片刻道:“只有高琼的兵力,恐还不够。臣冒昧,请太子与臣一齐入宫,求见圣驾。先探一探宫内究竟,再作打算。”
赵恒摇头道:“但凡可以见到父皇,本宫也不必出此下策。”